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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殿收拾得很干净，但是空气中弥漫的药味，却还是遮掩不住屋里隐隐散发的异味。

这种异味，沈天舒十分熟悉。

那是常年卧床病人身上经常会散发出来的味道。

瑞亲王躺在床上，双目紧闭，面色苍白，脸颊十分消瘦，但是周身打理得十分干净，也没有生过褥疮，可见照顾得十分精心。

郭氏上前将瑞亲王的手从被子中拿出，轻轻放在旁边，方便沈天舒诊脉。

因为昏迷时间太久，瑞亲王的脉搏迟缓切微弱，不怎么好分辨，沈天舒几根手指不断弹动，努力感受指尖传回来的跳动。

诊脉之后，沈天舒告了声罪，上前翻看了一下瑞亲王的眼皮、轻掰下颚查看舌头颜色，越看眉头拧得越紧。

瑞亲王颅内淤血蕴蓄的情况有些严重，寻常方法怕是很难奏效，只有姜家金针能够试上一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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