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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殊是累昏过去的。

不知道是不是睡前秦苍那句恶劣的玩笑，她还当真梦到了凤鸣宫。

具体梦到了什么顾殊记不得了，凤鸣宫长什么样更是模糊至极。

倒是有一个场景让她头皮发麻，仿佛还出现在眼前——杂草丛生中，一双隐在黑暗处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
那视线令她背脊发凉，却怎么也看不清，像是被蒙上了浓浓黑雾，可她转身竟然冷不丁地和那双诡异的眼睛对上了！！

然后，然后顾殊就被吓醒了。

“呼，是做噩梦了啊……”

顾殊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，叹出口气，以为是自己太累，所以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
她撑着脑袋起来，唤了声，“红袖？”

外面天光大亮，殿内只有她一人，外面的宫人脚步声很轻，应该是秦苍特意吩咐过的。

红袖听到里面动静才推门而入，就见顾殊正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，因为衣服太过宽松，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脖颈锁骨处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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