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她随手接了电话。

“暖希，是我……”

清润的男声，带着几分担忧和忐忑，在迟暖希耳边轻轻响起。

***

落地窗边，男子看着外头的夜色。

他手里端着一杯伏特加，轻轻晃荡着，冰块撞击杯壁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“阿左，这次还是要谢谢你。”

在他身后，迟朗坐在沙发上，端起酒杯猛灌下一口烈酒。

酒精淌过喉咙，炽烈滚烫，刺激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，他皱紧眉，表情似痛苦似畅快。

顾左转身走回去，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，给他添了添酒，“以我们的交情，还需要说谢谢吗？”

他放下酒瓶，往后靠在沙发上，指尖轻轻抚摸着眉骨，似笑非笑。

“所以，你今天找我，并不是为了说这个吧？”

迟朗望着他，心情有些复杂。

他十分看好顾左，所以一直不顾父亲的反对暗中资助他，却从没想到，当初那个一穷二白的少年，能走到今天这个高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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