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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江倜一句又一句想要得到确认的话，她其实不太清楚她要作何反应。

她要离开了。

需要告别吧。

可是没人知道，她在每一世消失的时候，消失的不仅是她这个人，连带她存在于这个世界痕迹，以及所有知晓她这个人的记忆，一块跟着消失。

也就是说，即使轮回了两千多年，她的存在毫无意义，一直都是空白，无一人记住她。

就像是孤魂野鬼，她清晰地经历每一世，又清醒地被每一世抛弃。

嗯……是天道理解的抛弃。

从江倜的怀里抬起头，她舔了舔略略泛干的唇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。

不过二十几厘米的距离，两个人的眼底都是彼此的倒影。

若是对比起容貌，江倜的模样和长暮真身容貌仍是差得很多，唯有那双眼睛的神态相差无几。

她最爱看他的眼睛，深邃又温沉，酝着强大的吸引力，令人忍不住地想要就此沦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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