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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良宵整个人傻在那里。

她光想到自己死后可能不会太光彩，可能会遭万人唾骂，也可能一卷草席匆匆了事，可她万万没有想到，崇文帝想让她的尸体永远烂在诏狱，叫这世人一想起诏狱，便会想起有一位“通敌叛国”的将军死在这里。

可卫砺……为什么会为她做到这个地步？今日之事，其目的不在侮辱祝良宵，而是在于警告卫砺。

祝良宵很想说些什么，她想说她已经死了，卫砺为何不审时度势，识时务一点，就哪怕只是做个样子给崇文帝看，那也够了。

可他偏不。

“卫砺……卫砺！”祝良宵从噩梦中惊醒，不觉已是满头大汗，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，翡翠从外间进来，给她端上一杯热茶，关切道：“小姐怎么了？可是梦见了卫大人？”

祝良宵一愣，“卫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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